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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山西师大的情缘
2020-06-24 16:22 史长虹  审核人:

我于1995年从山西师大中文系毕业,迄今已逾十载。虽然这些年来一直与母校保持密切的联系,但对于其间的渊源进行比较系统的梳理,还是颇令人振奋的。

令人心向神往的校园环境

作为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最渴望自己的学校有优良的师资、美丽的校园以及浓郁的学风,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当然也是不能或缺的。当时的师大在这些方面,对于从小县城中走来的我来说都是相当完备的。应该说,母校的环境是不错的。

图书馆——第一眼看到图书馆,就被启功先生的名字吸引住了。因为我自幼即喜欢写字,后来进而迷上了书法,对于启先生的鼎鼎大名还是耳熟能详的。因此,当时曾存于脑中的对于小城市的大学的地理劣势的质疑感觉很快减弱了,我认识到也逐渐坚信地理劣势不是太大的问题,可以通过更加有效的交流和沟通,从而使自己得到向名家和大师学习的机会。这种想法在接触图书馆的日子里更加得到了证实,那些丰富的藏书使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充实,也很富有。特别是在晚上,有很多人在这里自修,浓厚的学习氛围促使自己获得成长的共鸣和快感。另外,图书馆的领导(记的是柴建国和郝文兰两位老师,前者后来不仅成为我的书法启蒙老师,也使我更加了解师大的图书馆文化——例如陈曼若等先生的杰出贡献)很博学也比较随和,使我迷恋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是我知识的源泉,成长的摇篮。

巨人广场——在参观过若干大学校园后,我更加认定母校的巨人广场实在是一个大手笔!尽管我至今都不知这是谁的创意,但我还是坚信这一点。众所周知,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是成功的重要桥梁,但与巨人的朝夕相处,无疑可以促进这一目的的达到,因为人很容易在不由自主、潜移默化地融入了一个积极进取的环境。事实上,在就读师大以及毕业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漫步于这一自认为有巨人神灵的处所,每一次都有着与他们交流的冥冥之感,心情都会很快地变得平和,心灵会产生各种几乎有些神圣或者伟大的联想,而这些联想又是可能产生一些动力的动因。感谢巨人们,更感谢使巨人们来陪伴我们的人们!

除此之外,还有母校的餐厅、灯光球场以及中文系旁边的乒乓球台,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美好的记忆。

点点汗水与收获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开始了对人生的进一步规划和实施。

首先是乒乓。应该说,我从9岁便开始接触这一体育项目了,但缺乏比较规范的训练和学习。对于乒乓,当时比较有把握的就是它对视力保健很有好处(因为我的眼睛读书多年没有近视),仅此而已。然而意外的幸运来了——在一次比赛中,我遇到一种前所未见的打法,令我输得很惨。当时有同学告诉我,这个对手名叫尚钦,是乒乓球特招生,是学校的冠军。这种打法叫拉弧圈,回球应该讲究技巧,不可用蛮力。抱着巨大的好胜心和求知欲,在后来的日子里发奋练习乒乓(大约每日两小时),避免了许多的无聊,并在此过程中接触并相处了一些球友,后来成为很好的朋友,如王浩(现就职于太原市公安局)、王红岩(现为临汾三中教师)、樊广元(现为临汾一中教师)等。

其次是书法。大约从7岁开始我就开始用毛笔写春联了。也曾学习过基本的用笔方法,但是没有接受到比较正规的训练。这个遗憾在柴建国先生的培训班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弥补——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初步掌握了大致的书法练习门道,在当时的板报书写比赛中荣获一等奖,并被聘任为“三笔字”教学的“小先生”。这次学习的收获还不仅于此——随着与柴先生的接触不断深入,在大三暑假我被先生推荐到市电视台实习,在贾蕙芳老师主持的栏目学习电视新闻、广告以及专题的写作,不仅锻炼了书面表达能力,也在各种场合的实践中开阔了眼界,并提高了普通话的纯度。

再次是写作。进校不久,我就参加了学生记者团,并在次年被选为副团长。作为校报记者,经常参加校内活动的采访报道。当自己经过修改的文章终于见报时,真是无比的高兴。一直到现在,我依然非常感谢当时在校报工作的李宁太与范玉吉老师以及刘国华同学,他们很有才华又很谦和,给予我不少帮助。在校学习期间的这些写作训练对于后来我的生活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大二暑假我参加山西师大自行车考察团,从师大出发,经临汾、晋中、吕梁、太原、忻州、雁北等地区,最终到达大同。此次考察,行程3000里,历时18天,瘦了10多斤,人也变黑了不少,但收获非常大。概括而言,有以下几方面:其一,开阔了视野,了解到不少自己在学校不太接触的知识;其二,了解了社会现实,这是与书本相互补充、印证的;其三,途中接触到的校友,让我感觉到学校的实力和影响,增加了在师大求学和发展的信心。

还有人际交往。对于刚上大学的我来说,人际交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见到老师和同学都很腼腆,关于一些人事的想法也难以进行有效的交流。随着学习和生活实践,有了大量的人际交往活动。在这些过程中,对于人际关系的思考越来越深入。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在不断地形成,生活和学习习惯也在逐步调整,实现了从农村人向城市人的转变。我以为,农村人和城市人各有自己的优势和不足,农村人的淳朴、坚强,城市人的精明、通达都是应该发扬光大的,但农村人的狭隘、保守,城市人的自私、刻薄又是应该避免的。知晓了这些,我不再单纯地以农村或城市人论优劣,而是尽量使自己做到扬长避短,融会贯通。

这些活动和阅历给予我的成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以乒乓而言,它不仅保证了我在读书期间拥有较强健的体魄,也不仅使我的眼睛免遭近视,而且还使我结交了不少朋友,并在后来读硕期间成为研究生中的冠军、读博期间也曾荣获“浙江大学团体第二名”的佳绩。

以书法而言,大学学习期间的阅历不仅提高了我的品位和书写技艺,而且在不断的深化过程中最终成为我就读博士时的专业方向。而这次经历又使现在的我与国际印学名社——西泠印社产生了深厚的渊源,也与浙江省书法界的同人们有了越来越密切的联系。

以写作而言,它逐渐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事情。我如今坚持每天都记录自己的思考以及生活过程,在这些思考中逐步提升品位,不断优化生活质量。

以人际交往而言,它使来自一个小山村的我在上海、杭州这样的国际化都市中如鱼得水、轻松自如,通过认真研究总结这些地方的人情风俗,我结交了许多很好的朋友。

刻骨铭心的浓浓师友情

(一)师生情

名教授的风度——入校之前,早已经耳闻陶本一校长的大名,因为我一直是《语文报》的忠实读者和热情的崇拜者。开学典礼上,又聆听到陶校长浑厚的声音和谆谆教导,其非凡风采当即成为许多新生津津乐道的话题。进校以后,又陆续听到一些响亮的名字,如潘家懿、窦楷、柴建国、黄竹三、冯俊杰等,让我很快对这所位于晋南的学校产生了相当的信心。

普通教师的魅力——名教授固然光芒四射,但对于一个新生来说,还是可望而不可企及。实际学习中接触比较多的还是开始期望值不太高的教师,事实上正是这些教师让我受益颇深。多年以后,如傅毓钤、冯一健、卫灿金、王光龙、苏涵、张天曦诸位老师都属于此类。傅老师能够将原本枯燥的《古代汉语》课程讲授得趣味盎然,吸引了不少同学慕名而至,让大家钦佩不已。冯先生是四川人,讲课轻松自如,川音风趣横生,就连点烟的动作也成为男同学模仿的经典。卫灿金先生的博学善思、平易近人也是众所周知的。我的本科毕业论文有幸得到卫灿金先生的指导,当时经常到先生家中查、借阅相关书籍,得到卫师母以及他们全家的热情帮助,其情其景,如在昨日。王老师的气度和胸襟、苏老师在课堂上的情感之丰富、张老师的如虹气势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还有很多教师在教学上都很投入,对学生都很关心,赢得了同学的普遍尊敬,他们的言谈举止在毕业生中也得到了普遍的认可,在此恕不逐一列举了。

幸运的是,经过多年的相处,与很多教师交情逐渐加深,获得的帮助也就更多了。

忘不了1998年到上海师范大学拜谒陶本一校长,感觉到他对于师大乃至山西学人浓厚关切之情的极度兴奋情状。

忘不了前往上海读书之际,王光龙先生热心地为我推荐其好友如李杏保教授等以及在沪工作的校友如白瑞宏等(李教授后来成为我的硕士论文指导教师,并为我在杭州学习乃至工作期间提供了始终如一、无微不至的关怀,成了我生命中的导师和忘年交。就职于山西省政府驻沪办的白瑞宏性情豪爽、做事得体,已经成为我的密友)。

忘不了在上海读书期间,多次接到窦楷教授的书信及电话,寄托以殷切期望,给予谆谆教诲,并为我介绍了不少名家,如上海师范大学的翁敏华先生等(翁先生学识渊博、性情豁达、情趣高雅,在诸多方面都有建树。她曾亲自带领我们观看昆剧《牡丹亭》,为我与艺术的联姻又打开了一扇窗户)。而且,他还介绍我与其堂兄窦植先生相识,窦植先生早年曾在北大、清华就读,见识广博;又在工作之余精研太极拳且广结善缘,还勤于制作家乡面食,令我在上海就读期间的游子心情有了一处归宿。

当然也忘不了,在此期间,还经常去打搅在复旦大学就读博士的张天曦、张有智、苏保华等老师,从中得到很大的启发和帮助,着实令我受益良多。

……

2001年到浙江大学读书后,母校教师们对于我更加关心了。业师柴建国先生、老教授窦楷先生以及秦良玉书记都有亲笔信,督促我勤奋学习,早日成长为有用之人。又承蒙窦楷先生为我介绍浙江大学(前杭州大学校区)的任明耀等先生,任先生是研究莎士比亚的专家,早年曾师从钱钟书、李健吾等名师学习,人极谦和,见识广博,对我多有启发。王光龙老师来杭后,我得便即前往探望请教,在阅历丰富、思维活跃的王老师轻松自如的“答疑”过程中如坐春风,使我往往带着困惑而去,带着笑容而归。

(二)校友情

除了求学期间的师生交往外,还有各种场合的校友交流也是感人肺腑的。事实上,早在入校后不久,我就对于校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关心他们的成功与否。记得在1992年大运千里行过程中,于云冈石窟的参观中见到了一位口才极佳的导游,令我钦佩不已。结果后来欣闻他是母校校友,且对我非常友好,令我兴奋不已。近年来,欣闻母校的校园越来越美丽,办学实力不断加强,学校影响日益扩大,更有了越来越多的硕士、博士点,校友遍布全国各地和各个领域,各地的校友联谊会也应运而生,为校友的发展出谋划策——如老校长陶本一牵头的上海、江苏、浙江的“长三角校友会”影响越来越大,正成为师大校友在南方的聚集点。母校领导对此也很关心,在百忙之中南下参加校友会议,介绍师大发展的新信息和新成果。如今年春节期间,母校派刘子学、苗居野两位领导前往上海参加“山西师范大学长三角校友新春联谊会”。参加联谊的校友们大都非常兴奋,友好且有强烈的合作愿望。近年来,我一直保持了与师大如原灵旺、王锁柱、高强、刘国华、王浩、李勇、吴红星等好友的密切联系,尽管他们处境都比我优越,但聚会时不分长幼,不论级别,不说贫富,大家互通有无,忆苦思甜,竟然也趣味盎然。

今年暑假,恰好获得机缘前往北京,于是借此机会前往故宫博物院拜访李文儒副院长,他至今依然保留了浓浓的家乡口音,令人倍感亲切。在他忙里偷闲安排的半个小时的交流中,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位校友和学长的儒雅风度,觉察到了博物院的同事对他的尊重,也为他的良好处境感到欣慰。在此文写作期间,我两次到太原,一次是参观考察两所艺术院校,另一次为参加傅山先生诞辰400周年学术会议,又与王浩、刘国华、李嘉春、郝学生、张万才等校友相聚,把朋友们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作为最好的下酒菜,畅饮畅谈,其乐融融。

校友的情况直接关系到母校的长足发展,校友的成功是母校办学实力的最好证明。在母校50岁生日即将来临之际,作为一个普通的校友,在发自内心的感谢之余,我对于母校的发展充满了信心,衷心祝愿并相信她能够获得更加长足的良性发展,并培养出更多更好的学弟学妹。

绵薄的回报

应该说,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得到过并仍在获得广大师友们无私无尽的帮助,得以搭建起人生发展中一座座坚实的平台,得以凭借着巨人的肩膀实现一次次的跨越。于是,当我前往上海师大以及后来到浙江大学读书后,便抓住能够报答母校的每一次良机为母校的建设和发展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大致梳理后,我感觉自己有几件小事情可以一提:

为扩大母校的影响献计献策。离开山西后,我一直与师大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为宣传母校的影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除了广泛推荐《语文报》、《英语周报》、《数学报》外,我还乐于充当南北方的文化使者角色——将师大宣传到南方,将南方朋友带到师大。2001年带领上海朋友参观戏曲研究所,得到冯俊杰教授的亲自接待与讲解。窦楷、黄竹三、柴建国等教授近年来硕果累累,不断有新书相赠,我也乐于把老教授的成果推荐给学术界的朋友,当然也包括提供给高校图书馆,使之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使更多的人能够从中受益。给浙大等校的学生讲课时,也喜欢提到母校乃至山西的情况。

接待师大师生。来南后,每逢国庆等假期,就是我接待师友的日子。我开心地接收校友们南下的各种信息,开心地为大家做力所能及的安排,并把这些时刻当做我的节日——可以与校友交流、可以聆听到母校的发展动态,实在是一种享受。

其他则有:

2003年,受秦良玉书记之命,求得了陈振濂先生为《语文报》的题词;

2004年第五届“语文报杯”全国中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大赛,受靳保太社长之命,再次请陈先生为这次活动做学术讲座;

2005年,戏曲研究所申博,又应母校领导之托,帮助联络专家,并向专家推荐母校,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欣闻母校最终“申博”成功,我仿佛喝了蜜汁,广为宣传,因为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努力。

……

能够在有能力的时候给予母校一点回报是幸福的,快乐的。回报的过程也是向母校汇报的过程,从中可以检验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

在文章的末尾,我再次向母校50华诞表示最真诚的祝贺,相信已经硕果累累的山西师范大学在全体师生以及广大校友的合力下,能够继续保持良性发展的势头,不断开辟新的领域,不断取得新的成就!作为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分子,我也愿意继续为母校的发展壮大奉献自己的力量,并在这种奉献的过程中获得更大的成就感,希望母校能够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以我为荣。

作者简介:

 史长虹,生于1972年,山西省灵石县人。1995年毕业于山西师范大学,获汉语言文学学士学位。2001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获教育学硕士学位。2004年毕业于浙江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现在浙江艺术职业学院任教,担任基础教学部副主任兼党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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